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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志

董宇辉江苏行的“翻车”,万万没想到…

已有 51 次阅读2024-11-1 07:35 |系统分类:时政


董宇辉江苏行的“翻车”,万万没想到…

高手对决,

是一起变得更强。

01

走过那么多地方,

江苏把董宇辉整不会了。

02

这几天,

与辉同行去了江苏。

选了宿迁、徐州、淮安

三座城市直播带货。

以往的城市行,

都是类似:

陕西行、河北行、湖北行。

介绍一个省份的文化,

带货一个省份的产品,

大家都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可到了江苏,

董宇辉懵了。

他在宿迁直播时,

介绍了苏州的昆曲和评弹。

带货了阳澄湖大闸蟹,

南京盐水鸭等等。

万万没想到,

评论区翻车了。

大家都在问:

“在宿迁怎么能听评弹?

太奇怪了!”

“宿迁怎么能

卖别的地方的产品!

毫不相关!”

董宇辉大喊:

“不是别的地方啊!

“不都是你们江苏的吗?”

“你们都是江苏人啊!”

但此刻的江苏网友,

边界感无比的强。

“推荐昆曲你要去昆山,

推荐评弹你要去苏州

在宿迁只能卖宿迁自己的。”

“来江苏,

13个市你要分别安排13天,

否则就是倒反天罡!”

这一刻,

江苏的散装,

无比具象化。

越来越觉得,

江苏像一个豪门大家族。

因为豪门是非多。

关上门来,

互相拆台,

互不相让,

但一要有什么

触及共同利益的事,

必然是同心同德。

今天就想来聊聊,

江苏的

散、卷、强。

03

江苏有多散呢?

我想举几个例子。

前几天,

国际著名刑事鉴识专家

李昌钰博士

去东南大学开讲座,

他的出生地写的是:

中国-江苏-南通-如皋

其实李昌钰的最初版本,

写的是江苏如皋人。

可南通的书记找到他说:

如皋是南通的,

你能不能加个南通啊?

还有奥运冠军

干饭哥盛李豪。

别人的奥运会简历。

出生地写的都是

北京、河北、陕西。

他写的是“东莱”

东莱是个村。

江苏苏州张家港市

杨舍镇东莱村。

这么重要的介绍,

直接省略前缀,

这就是典型的江苏人。

在江苏有句话:

江苏人出门在外,

被问哪里人时,

当他不想跟你多聊,

就会敷衍你是江苏的。

当他想和你认真聊天,

就会精确到县区甚至村。

别怪他们,

因为他们的身份证上,

南京不带江苏省,

县级市不带地级市。

在这里,

如果你骂江苏人,

没人会觉得被冒犯。

别说13个市了,

临近的村子,

只要口音不一样,

就绝不是老乡。

04

江苏不仅人散,

城市也散。

当年疫情时,

别的省都是统一健康码,

江苏有个苏康码,

但13个市

还有各自的健康码,

而各市底下的市/县,

也要造自己的健康码。

毕竟各地发展需求不同,

所以出入政策也不同,

统一不了对方,

那就自己干自己的,

反正又不是做不出来。

不仅是健康码,

当时疫情支援,

别人都是一个省一起出发。

结果江苏,

南京这边刚喊集合,

其他市已经先到了。

甚至是以县区为单位,

自己带着物资就去了,

连江苏名字都不带,

自己管自己,

自己走自己,

反正都花自己钱。

江苏各城市的散,

是散在基因里。

明明是省考报名

13个市,

有14个网站…

每个网址之间也不互通。

明明是选填地区,

别的省以市为单位,

到了江苏,

必须精确到了县区。

明明是江苏文旅,

发一段宣传江苏的视频,

结果评论区,

13个市自己吵起来了,

凭什么我只有1秒?

凭什么我们要放在一起?

不行删了,

每个城市单独做一个重发!

众所周知,

江苏人不排外,

但是排内。

苏州看不上南京,

因为经济没它强。

南京能成省会,

因为科教文卫经济,

综合实力过强。

无锡也不服气,

因为人均GDP全国第一。

……

江苏十三太保,

各有能力,各显神通,

所以谁也不服谁,

什么都要自己干。

05

不过江苏在某些方面

还是极其统一。

比如:

必须早点回家

董宇辉这两天就说过,

他们前一晚彩排,

结束也就11点左右,

结果发现大街上

基本没什么人和车了。

董宇辉十分不习惯。

因为在西安,

半夜两三点外面还热热闹闹。

这让我想起之前,

苏州搞了一个夜市

叫做“姑苏八点半”。

可不是八点半才开始,

而是八点半快结束了…

在江苏,

你可以熬夜到天亮,

但天黑就要回家。

因为:

8点还不回家

电话就要被打爆。

9点还没到家,

爹妈就要开骂。

9点半,

商场餐厅都陆续关门。

过了11点还不回家,

那就是不孝子孙了!

不仅没有夜生活,

江苏人还很统一:

不要出省!

无论苏南苏北,

有个共同原则:

大学不出省,

婚嫁不出市,

你可以出国,

但不能出省。

即使出省读书,

也只能接受北京浙江上海,

结婚也是一样,

在江苏,

同一城市不同的区,

都是异地恋。

电瓶车到不了的地方,

都是远嫁。

为什么不让出省?

因为在他们看来,

反正工作都要回来,

干嘛还要折腾?

06

江苏还有个共性,

就是卷已经刻在骨子里。

比如:

卷孩子学习。

江苏有个地方,

夜生活极其丰富。

那就是学校。

晚上十点的学校,

灯火通明。

因为这里的孩子,

还没下晚自习。

即使回了家,

孩子也要写作业,

因为作业根本做不完。

江苏人不出来玩,

也是为了

要辅导孩子做作业。

董宇辉直播时

还有人问:

来江苏了,

为什么不卖江苏卷子?

是的,

你要说江苏的特产,

能让所有人信服的,

只有南通的试卷。

在江苏卖农特产,

不如卖打印机、喵喵机、

点读笔,真题集…

这些在江苏比较畅销。

几乎有孩子的家庭,

都人手几份。

江苏为什么

热衷卷孩子?

因为江苏升学太难

在江苏有句话:

江苏的孩子,

起早贪黑上大专。

江苏教育内卷到:

幼儿园开始

学拼音、背单词,

写100内加减法。

许多小学100分满分,

90分甚至95分

都可能是班级倒数。

江苏的医院,

是有学习区的,

孩子生病了,

都是一边学习一边打针。

江苏家长内卷第一步,

是为了孩子有个高中上。

因为江苏的中考,

淘汰率有50%,

一样的分数,

在别的省市,

能考上不错的高中,

但在江苏,

只能去读职校技校。

在高考改革之前,

江苏考生,

是不愿去做全国卷的。

因为太过简单。

那时,

江苏卷是出了名的噩梦,

数学没有选择题,

完全不给蒙的机会。

更可怕的,

是看到出卷人是葛军。

现在即使已经改革,

也只有语数外

用全国一卷,

其他科依然是

省内自主命题。

不仅试卷难,

即使是省内学校招生,

对江苏学生也没有倾斜。

高考的学生越来越多,

录取的学生越来越少。

高分段的孩子越来越多,

但985高校在江苏

录取率只有1.47%。

江苏家长

为什么要卷学习?

因为不卷不行,

这片竞争激烈的土地,

已经不是不进则退,

而是跑的稍慢一点,

就会被甩在身后。

这种竞争意识,

已经渗透到

江苏人骨子里。

在这里,

从小就被教育

要有强烈的竞争意识,

要不断努力才能取得成功。

无论是在学校还是在职场,

人们都要时刻保持警惕,

不能输给任何人。

07

其实,

江苏为什么散?

就是因为

实力都很强,

也是因为,

骨子里都要强。

中国的财政制度

共分为五级。

税收直接上交中央的

二级财政地区有27个,

其中多是省会和直辖市,

但江苏13个市全是。

这就意味着,

在财政上大家都是同级,

上交完了自己花。

别人都是集一省之力,

发展一个城市,

再辐射发展。

但在江苏,

各管各的,各花各的

那就没什么谁高谁低了。

也正因如此,

江苏才能全面开花。

2023年,

江苏GDP全国第二。

但人均GDP排名第一,

达到中等发达国家水平。

有5个“万亿之城”。

全国百强市,

江苏13市全上榜。

百强县市,

前4都是江苏,

前10占6位,

上榜数量24个。

而在教育上:

江苏拥有的

15所“双一流”,

168所普通高校。

支撑起了江苏

众多国家级科研平台

和高新技术企业。

教育上的硬件设备

和软件资源,

也让江苏成为了

出院士最多的省份,

为国家高精尖行业

培养了众多顶梁柱。

文化方面,

吴文化、

金陵文化

淮扬文化、

楚汉文化…

每一个都历史悠久。

躺平的江苏文旅,

也是因为自古江南富饶地,

不用宣传,

游客自来。

可以说,

苏大强,

是实至名归。

江苏没什么短板,

它的强大是多元而坚实的。

08

其实,

调侃归调侃,

看似散装的江苏人,

其实比谁都团结,

比谁都能扛事。

还记得2022年,

南京金盛百货商场

发生火灾。

江苏各市消防队,

连夜赶过来救援。

苏州当时疫情时,

不需要全国支援,

江苏内部医疗队,

就把事情解决,

完全不给别人添麻烦。

还有江苏内部,

虽然13个放到全国,

都是百强市。

但内部之间,

还是会组成搭子,

拉高整体平均值。

虽然江苏,

嘴上互相毫不留情,

各种不服气,

但遇到事了,

大家从不会掉链子。

江苏的团结,

更像是约定好的顶峰相见。

平时把对方,

作为“竞争对手”,

你追我赶往上爬,

但是当其中一个,

不小心掉队了,

那他们都会冲上来,

拉上一把。

你可以不如我,

但决不允许落后太多,

绝不允许爬不上去。

高手对决,

是一起变得更强,

这才是江苏散装的本质。

09

如今

董宇辉的江苏行结束,

但我希望,

大家的江苏行刚刚开始。

如果有时间,

总要去趟江苏吧。

看看南京

龙蟠虎踞,金陵古城。

看看苏州,

吴侬软语,江南水乡。

看看无锡,

太湖明珠,工商名城。

看看常州,

龙城古韵,智造之都。

看看镇江,

山清水秀,陈醋飘香。

看看南通,

江风海韵,教育高地。

看看泰州

鱼米之乡,祥泰之州。

看看扬州,

绿杨垂柳,淮扬风情。

看看盐城,

鹤舞鹿鸣,东方湿地。

看看淮安,

运河之都,名人故里。

看看宿迁,

酒都花城,绿意盎然。

看看连云港,

港通四海,山海相拥。

......

这就是江苏,

每一个腰杆,

都硬硬的江苏!

拾遗


董宇辉:我已经失去了所有快乐的前提

题图来自:虎嗅拍摄

自7月底单飞后,董宇辉没有跟媒体深谈过。除了工作,他甚至避免见人。毕竟见面就意味着被询问,任何一次展开的对话,都可能成为舆论里的滔天巨浪,拍向对岸,或者再反弹向他。

“这两种结果,都不是我想看到的。”董宇辉说。

在他“避世”后的100天,虎嗅见到了董宇辉,这是与辉同行独立后,他第一次愿意与媒体深入沟通。我们和董宇辉的谈话累计持续了8个小时,虎嗅将在虎嗅F&M创新节(11月23、24日,北京)的现场,发布这场对话的部分视频。

下为访谈侧记。

文/林默

(一)

2024年7月21日,董宇辉站在与辉同行新办公室里,进行他在这里的第一场直播。

新办公室的地点距离新东方大厦,只有不到200米。

在接受虎嗅访谈时,他回忆当时的心情,“恍惚”。

“恍惚也紧张。”他随后补充道。

事后看来,一场舆论的风暴正在向他靠近。几天后,东方甄选发布了剥离与辉同行、后者独立运行的消息。而他,作为一个独立公司的带头人,并没有应对此类风暴的经验。

这是一场不符合传统交易习惯的“独立”,埋下这个反常的,是2023年12月的小作文事件后,董宇辉和俞敏洪进行了一场合体直播卖货,直播里俞敏洪做出了承诺,“如果董宇辉要走,新直播间(与辉同行)将给宇辉,不会让他一无所有”。

那场直播在线人数一度摸高400万,这是一个直播卖货至今无人突破的数据。

就算听的人不记得这个承诺了,说的人也不敢忘。俞敏洪表示他要支付,为董宇辉买下与辉同行100%股权所需要的7658.55万元。

一个有意思的事是,当一年前俞敏洪说出会把新直播间给董宇辉时,我作为直播间里的路人盘,也觉得这是俞敏洪该做的。

但当他真的宣布掏出这7000万送这个礼物给董宇辉时,舆论的风向发生了微妙变化,这是不是老俞曾经的承诺变得不重要了,这7000万的出处,成为了此后的舆论场里,评价双方是非、体面、谁是东郭先生谁是狼的重要道德砝码。

在今天这样浩荡的舆论场里,相信人群半年前的表态,无异于一次赛博刻舟求剑。

(二)

第三方数据显示,单飞的100天时间,与辉同行销售额超过了25亿。公司的业务线呈现为:对文化人的访谈及以此拉动的书籍推荐,对远方的探访和再次解读,以农产品为主打的直播带货。

同样在这卖了25亿的100天,董宇辉经历的舆论风浪和揣测包括但不限于:他与李娟踩不上一个鼓点的对话,他错误表达了居里夫人发现了啥,他跟内蒙同事开烧卖的玩笑惹恼了内蒙人,被职业打假人一轮一轮对产品的质疑。

而此前,他几乎没有什么“翻车”的记录。

公司梳理出了自己的条条支脉,可网红董宇辉,也有了条条裂痕。

互联网上有许多为董宇辉悬丝诊脉、隔空开药的人,但他似乎并不想进补这些电子药方。在跟虎嗅的对谈中,董宇辉提到了12次“克制”,这几乎是被最高频提到的一个词。

他要求业务线的同事在农产品的供给量上保持克制,在产品的描述上保持克制。他甚至要求在员工人数上、以及业务增长上都要克制。

克制也许还有一层对自己的暗示,只有克制,一个大主播才不会轻易碎掉。

(三)

在这场对话里,有一个无关商业的问题,是“你现在快乐吗?”

董宇辉说,“以前当老师的时候,每天给学生讲奋斗的意义、人生的价值、使命的崇高,整天苦大仇深的。但其实那时候生活没有太大压力,在熟悉的环境里,有自己习惯了的职业,身边也有一些熟悉的朋友。现在想想当时是拥有快乐条件的时候,却没有去过得快乐一些,反而现在每天特别想要获得快乐的时候,早已经失去了所有快乐的前提了。”

按照媒体的报道,董宇辉加入新东方的时间是2015年,彼时西安新东方学校的校长正是后来的东方小孙。也许他也曾是董宇辉熟悉的环境、熟悉的朋友的组成部分。但后来那个本可以孵化快乐的小环境被行业政策烧掉过一次,又被泼天流量漫灌了一回。

对于大部分普通人来说,这个“失去了所有快乐的前提”的回答,虽然伤感,却并不成立。

毕竟他是财务自由的董宇辉,谁能说,“财务自由”不是快乐的前提?

也许快乐是一块跷跷板,别人看着你升起,只有跷跷板上的人才清晰看到,落下的那段板子压碎了什么。

(四)

三小时正式访谈结束,摄像机关掉。董宇辉跟我们聊起一个场景。

那是2022年的五一假期,董宇辉开车带着父母回了一趟湖北老家。

彼时已经直播了半年的东方甄选依然藉藉无名,董宇辉的账户余额却已经快还不上西安的房贷了。他打算把车卖了,这样更匹配自己当时的处境。卖车之前,他要再开着车带父母回趟老家。

董宇辉的祖籍在湖北省十堰市的郧西县。老家接待他们的人里,有一个与他的爷爷同辈的宗族里的老人。老人带着他和父亲爬上了一座山,在一片密密的草木背后,有几块石碑。

老人跪了下去,“这就是咱们董家的祖先”。

董宇辉和父亲也齐齐跪了下去,磕了几个头,三个人没说话,默在那里一会儿。

下山的时候忽然起了风,叶子被风猛烈地翻转,露出了背面的灰白色。董宇辉忽然觉得,那大半年行业与职业覆灭带给自己的伤害,也不算什么了。哪个普通人的一生,不是在被翻转揉捻,不留痕迹。然后就这样,一代又一代。

我问董宇辉老家是哪里时,他特意把语速放到很慢,把每一层地名都说的顿挫。也许,他觉得要说的缓慢,才追得上普通人匆忙而过的一生。

可命运就是这样的大师。在董宇辉终于和普通人的命运和解的一个月后,2022年6月9日的清晨,直播间里的他再也不是一个普通人了。

虎嗅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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