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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志

俄罗斯“国师” 真的假的?

已有 70 次阅读2022-8-31 05:48 |系统分类:时政

俄罗斯“国师” 真的假的?

文/一拳一个北极熊

文/一拳一个北极熊

图文:审稿-蟹黄捞饭、制作-8

封面图:FB@Alexandr Dugin

莫斯科时间20日夜,一辆汽车在莫斯科郊外行驶途中爆炸,司机当场死亡。调查人员随后在车内发现爆炸装置,死者被认定为俄罗斯哲学家亚历山大·杜金的女儿杜金娜。杜金本人因临时改变计划而逃过一劫,显然,这场暗杀原本的目标或许是这位被称为“普京大脑”的奇人。

杜金娜的追悼会上图:FB@Alexandr Dugin

杜金娜的追悼会上图:FB@Alexandr Dugin

江湖术士还是“普京大脑”?

杜金真的是“普京大脑”嘛?诚然,对于宫闱秘事的研究总是困难重重,几乎没有直接证据证明杜金对普京直接影响;但同时,也没有直接证据能“豁免”他们之间的关系。

在一次采访中,杜金说:“我认为普京正在变得越来越杜金,至少他在执行我创建的计划......他的拟像越来越少,普京的杜金越来越多......普京,接近我,变成越来越多的自己……这不是一种自我的丢失,而是一种自我的寻回。当他成为100%的杜金时,他就会成为100%的普京。”

在14年在乌克兰发生的一系列冲突中,杜金展现出惊人的预见性:

他率先在自己的youtube账号宣布10年的乌克兰总统选举,将是其作为单一国家的最后一次。

在2014年3月3日接受采访时他使用“新俄罗斯”一词指代乌东部的俄族政权,并预见了两个“共和国”会使用红色和蓝色的圣安德鲁十字作为“国家象征”。

在乌东冲突升级前两个月,他预言俄罗斯会有大规模地面部队介入,这也被后来证实是有道理的。据说,杜金在顿涅茨克还有一个代理人—亚历山大·普罗塞尔科夫,他后来死于组织内讧。

1992年以来,杜金就和俄军方和强力部门保持着某种密切的关系。但在2000秋天,杜金才被介绍给普京。杜金拒绝详谈此次会面,但普京似乎因此对欧亚主义产生了兴趣:该年11月13日,在对哈萨克斯坦进行访问的一次演讲中,普京首次表达了对该运动的支持:“俄罗斯一直认为自己是一个欧亚国家。”杜金则立即宣布这次演讲是一场划时代的、改变一切的宏大革命。

图:FB@Alexandr Dugin

图:FB@Alexandr Dugin

要想理解杜金作为一个欧亚主义的哲学家或地缘学家,如何对俄罗斯决策层施加影响,必须先理解其大致的理论观点。

亲欧美的地缘观点认为俄罗斯已经衰落,只是一个“区域强权”,但欧亚主义的地缘学说则认为,俄罗斯因为占据“心脏地带”和核潜力依然是世界的一极。但同时,欧亚主义虽然认为俄罗斯必须继续是一个“帝国”,但是也焦虑地认识到俄罗斯相对于苏联已经大幅缩水,而且在人口上还在进一步恶化。

因此,欧亚主义认为必须坚定地反西方,并与“独联体国家”和“南方国家”进行各种形式的“一体化”。

因此,在俄乌冲突面临西方全面制裁时,普京不假思索地反应是:俄罗斯(按照传统属于第二世界)属于“增长最快”的“第三世界国家”,并且会加快融入南方国家,这反映出普京完全具有欧亚主义的认知蓝图和知识储备。

杜金认为俄罗斯的衰落完全是因为新自由主义的“全球化”,让俄罗斯从一个强大工业国变成一个“有核武器的加油站”。在这样一个人口稀少的版图上打造多极化世界的一极,显然是力有不逮的。

因此,俄罗斯需要构想新的一体化方案——欧亚一体化。欧亚世界反对盎格鲁撒克逊无所不包的资本主义世界体系,它谴责海权和资本的一体化不尊重主权国家,抹杀文明的差异,有损人民性。因此,俄罗斯需要与那些受全球化损害的边缘国家联合。流行的“昂撒”概念,就是欧亚主义发明的。

杜金娜追悼会图:FB@Antônio Andreas

杜金娜追悼会图:FB@Antônio Andreas

俄乌全面冲突后,普京在胜利日阅兵讲话中宣称:“我们是另一种国家,俄罗斯有另一种性格。我们不会放弃对祖国的爱与信仰,不摒弃自身传统价值及祖先习俗……但种种迹象表明,西方决定丢弃这些流传千年的价值观念。这种道德沉沦已经成了祸根……煽动了俄罗斯恐惧症……”

这里反映了欧亚主义哲学对于全球化的基本判断——对主权国家的削弱。而作为欧洲核心的德法追随昂撒的”大西洋国家联盟“,不顾自身利益的对俄制裁,则是一种道德沉沦的“非主权化与非人民化”。

此外,杜金虽然极度反美,但并不主张正面与美国冲突。对于伊朗最为强硬的反美国家,杜金认为要避免成为他们。因此,俄乌开战后,俄宣传系统经常指责西方试图使俄罗斯沦为“贱民”,这里指的就是欧美对俄采取接近伊朗的全面制裁。

杜金何许人也?

杜金出生于1962年1月7日,父亲供职于克格勃强力部门。杜金颇为叛逆,放弃了父亲为其规划的军事翻译学院,进入莫斯科航空学院,且未完成学业。

杜金在苏联时期,是绝对的反苏活跃分子,长期活跃在对苏联充满攻击性的传统主义,神秘主义和民族主义者组成的圈子里,这个圈子由上层精英的二代和底层社会组成。虽然杜金否认受过其父的恩惠,但一般认为其父借职务之便帮他平了不少事。不过,最终因为太过昭彰,他还是免不了进了卢比扬卡。

杜金本人是这样看待那个时期的:“社会正在失去方向。 每个人都觉得需要改变,但这种感觉很模糊,没有人知道会转向哪个方向。神秘运动、招魂术、新形而上学、阴谋论、反犹太主义、民族主义、神智学——一切都在他们的“时代精神”中占有一席之地。

图:FB@Alexandr Dugin

图:FB@Alexandr Dugin

个人学术上,杜金从到法国开始,其传统主义的亚文化圈子的疯狂呓语便开始发生转变,这个连大二都没念完的年轻人,能操一口流利的法语。杜金在法国继续接触了一系列欧洲“新右派”和“新左派”的理论,当然还包括麦金德的“世界岛”理论。这在思想上,使得他和传统主义开始拉开距离。

与此同时,从苏联到俄罗斯的社会变革已经无可挽回的开始了。试图挽回苏联的紧急状态国家委员会的失败,促使8月20日戈尔巴乔夫将签署一项关于将苏联转变为联邦的条约。政变企图产生了相反的效果:它不仅没有阻止苏联的崩溃,而且还帮助俄联邦总统鲍里斯·叶利钦巩固了他作为国家领导人的声誉,而保守派则失去了合法性。

在这个动荡的岁月里,军队大体保持了中立。但却给了杜金和军队中的非主流一个机会。1992年到1995年,杜金每月两次在罗迪奥诺夫(Игорь Родионов)的主持下在总参谋学院进行讲座。罗迪奥诺夫曾任驻阿富汗的苏联第40集团军军长,后转任国防部长。他说:“我们当时经常在学院举行这样的会议。”

图:FB@Alexandr Dugin

图:FB@Alexandr Dugin

据说,当叶利钦开始获得权力时,杜金夫妇都颇为愉悦。当叶利钦拦住战车时,杜金妻子从莫斯科公寓的窗户中望去,赞叹:“这是我们的胜利!”

可是,当叶利钦掌权后,杜金和他的传统主义朋友大多数都转为反对派。1992年1月,第一次市场改革开始了,仅在第一个月价格就上涨245%。恶性通货膨胀快速耗尽了大学教授、官僚、知识分子的积蓄,这些人在几个月前还是自由改革最可靠的支持者。最高苏维埃主席鲁斯兰·哈斯布拉托夫作为反对派与叶利钦展开内斗,但是只有武装警察支持的反对派在“塔曼师”面前一败涂地。

在一系列的失败之后,杜金与之前的莫斯科传统主义圈子开始拉开距离。而其中包含自民党主席日里诺夫斯基(他因为保持中立,而成为主流可接受的极端派);国布党的创始人利莫诺夫(杜金后称他的民族激进、极端激进、右翼激进都是蠢话);以及俄罗斯民族团结的巴尔卡绍尔。

日里诺夫斯基、利莫诺夫、巴尔卡绍尔图:维基

日里诺夫斯基、利莫诺夫、巴尔卡绍尔图:维基

与成为激进反对派,最后被捕的利莫诺夫截然相反。杜金走上了自己的“国师”之路。

而 “开始有自己思想”的俄罗斯军队和强力部门也扮演了重要角色。苏联在解体后,大批军队和国家安全人员进入文官政府,他们在政府中的份额相比苏联时期显着增加:从1988年的5.4%激增到普京第一任期中期的 32%。这些国家安全官员中的许多人都听说过杜金,阅读过他广受欢迎的《地缘政治基础》。

而1999年,在普京成为总理和叶利钦的明显继承人后,杜金做了一个令人眼花缭乱的大转弯,开始从强硬的反对派理论家摇身一变为政府专家。但是,他仍然对普京第一任期内的改革主义和和解政策感到失望,认为普京在“9.11”袭击后的亲美姿态是他的第一个错误。

如何理解杜金的话

杜金是一个哲学家,但更是一个一切服从于俄罗斯国家利益的地缘学家。关于他说过的某一些话,不妨再仔细地分析。

在欧亚主义观点中,世界将不可避免地从海权的“单极世界”,转变成陆权的“多极世界”。虽然杜金在诊断欧洲霸权的时候是“后现代式”的,但他的药方明显是19世纪的,或者说,其描绘的“多极”就是拥有势力范围的大陆均势。

杜金认为恢复独联体空间将是不言而喻的:“乌克兰作为一个有某种领土野心的独立国家,对整个欧亚来说是一个巨大的危险。”

但是,各种“大棋”也被变了花的设想出来:比如为了建立“莫斯科-德黑兰”,阿塞拜疆可以交给伊朗;可以通过将千岛群岛归还日本以换取日本放弃与美国的共同安全条约,可以加强“莫斯科-东京”。

对于土耳其,杜金一贯支持建立“莫斯科—安卡拉”,但是在埃尔多安在叙利亚和俄罗斯竞争后,立刻宣布智囊圈中谁认为与土耳其合作,谁就是需要清洗的亲昂撒分子。而15年土耳其政变,杜金又直飞安卡拉现场直播“美国的背后一刀”,展望起了和土耳其的合作前景。

即使对于最仇恨的欧美,杜金也不主张正面对抗,也有过“欧亚是大欧洲的一部分”,“通过加入欧盟破坏欧盟”等说法。

图:FB@Alexandr Dugin

图:FB@Alexandr Dugin

因此,对于“大棋党”杜金的有些话,不可全信,当然也不可不信。一切都是随时事和总路线摇摆,这就如同其人生一样。

14年,杜金在一次采访中说:“好像我是普京的顾问,好像我在对他发号施令,好像普京受到这些想法的影响......其实这只是俄罗斯历史的逻辑和地缘政治规律......其我和普京……柏林和华盛顿都受到历史法则、政治法则的影响,以及某种程度上的精英法则的影响。”

因此,“杜金主义”也许已然开花。而他本人死生,或已沦为次要。

环行星球


杜金真是普京的“大脑”吗?


8月20日晚,莫斯科郊外的一声爆炸巨响,直接导致年轻的俄罗斯女记者杜金娜被炸身亡。这声爆炸,也让更多人在震惊中认识了所谓“普京的大脑”——俄罗斯极右翼学者杜金,也就是杜金娜的父亲。

很快就有报道指出,这场暗杀真正的目标其实是杜金。不过,杜金在上车前一分钟,临时改变了主意,和夫人坐上了另一辆车,紧随在女儿的车后面。结果,他逃过一劫,却亲眼目睹女儿被害。

探寻真相之一:暗杀杜金娜的黑手到底是谁?

爆炸发生仅仅两天后,俄联邦安全局就宣布,杀害杜金娜的凶手,是一名乌克兰女公民沃夫克,称她在一个月前携女儿入境俄罗斯,在暗杀行动成功后逃往了爱沙尼亚。俄方宣布,幕后黑手就是“乌克兰情报部门”。

紧接着,俄罗斯总统普京就为杜金娜追授了英勇勋章,杜金娜的“特殊影响力”也由此可见一斑。

8月29日,俄方又宣布,找到一名杀害杜金娜的共犯乌克兰人齐加年科,她和沃夫克在租用的车库中,共同组装了自制的爆炸装置。而齐加年科在暗杀行动前一天就离开了俄国。

在国际舆论的谴责声中,乌克兰政府坚决否认制造了爆炸事件。

不过,就在杜金娜遇袭后不到三天,在俄目前占领的扎波罗热州,一名与俄方合作的市镇长官又被炸死,死法居然和杜金娜一模一样,也是汽车座位下面安放了炸弹。据不完全统计,自俄军进入乌克兰,已经有不下50位“亲俄”人士遭遇暗杀。赫尔松州亲俄政权的青年政策局局长也在最近被地雷炸死。

俄罗斯内部的反战团体,也有可能是暗杀的幕后黑手。甚至在网上,已经有所谓的俄反战团体公开宣称,是他们“消灭了”支持俄发动“特别军事行动”的杜金娜。

一时间,信息陷入混乱中。到底是谁杀害了杜金娜成了一桩悬案。

探寻真相之二:杜金真是普京的“大脑”吗?

战争中的真相,常常是扑朔迷离,甚至,人们以为的某些“真相”都还在不断地“反转”,也包括这桩惨案的主人公之一——杜金。

今年60岁、留着标志性大胡子的杜金,无疑是一个狂热的俄罗斯民族主义者和俄罗斯文明的守护者。但他真是俄罗斯总统普京的“大脑”吗?为什么他却公开表示,自己从未见过普京?为什么案发时杜金身边连最起码的安保措施都没有?而如果杜金并非普京的智囊,那么,“普京的大脑”的说法从何而来,又为何广为人知?

笔者简单梳理了其中的来龙去脉。原来这个“大脑”的称呼,最早是在2014年3月,克里米亚危机爆发后,政治分析家巴尔巴辛和索伯恩,在美国《外交事务》杂志发表了题为“普京的大脑:普京入侵克里米亚背后的哲学”的文章,将杜金称为普京的“大脑”与“国师”。这些西方学者当时试图要去探究和解释,普京发动军事行动的时候,他在想什么?俄罗斯军事动作的指导思想又是什么?

“普京的大脑”这一称呼,随后被广泛引用。西方媒体多次称,杜金是普京过去十年外交政策背后的推动力量之一。美国哥伦比亚广播公司将他描述为“普京计划背后的极右翼理论家”。于是,杜金被美国认为是2014 年俄罗斯“吞并”克里米亚的幕后重要推手,在第二年对他实施了制裁。

但对于这样一个西方塑造和传播的“杜金”形象,却是一个“假象”,是一些媒体的噱头,更是西方的刻意炒作。

清华大学学者吴大辉认为,杜金在西方的声名大噪,更多是西方的一种“反俄话术陷阱”。克里米亚危机后,美欧国家出于反俄的政治需要,故意用杜金这套激进的“帝国”理论,给普京贴上“扩张主义”的标签。

2017年,美国CBS主持人颇具挑衅性地向杜金发问:“您被认为几乎就是普京的‘大脑’!他真的经常听您说话吗?”杜金当时回答说:“这种误解的核心,是因为普京有时所做的,和我有时所说的有些重叠。”同时,杜金再次表示,他本人“从未见过普京,但西方没人相信”。

实际上,俄罗斯官方也从没有确认过与这位“国师”的关系。甚至普京总统团队的政治顾问、俄罗斯科学院政治学所所长马尔科夫曾这样评价杜金:“杜金可能是一名优秀的思想家,但优秀距离疯狂只有一步之遥。”这句话表达的是,即使在俄罗斯人看来,杜金的“俄罗斯帝国”理论也未免疯狂。

现在看来,杜金与俄罗斯官方的联系,就是他曾分别担任过俄罗斯国家杜马前主席根纳季·谢列兹尼奥夫和俄罗斯对外情报局局长谢尔盖·纳雷什金的顾问。此外,他还担任过莫斯科国立大学社会学和国际关系学教授。但他已在2014年被莫斯科国立大学解雇。

这意味着,杜金并没有进入俄罗斯国家决策的“圈层”:杜金从未当过普京的“高参”,当然更不可能是他的“大脑”。这也就可以解释,为什么俄方对杜金并没有任何安保措施。他顶多是西方以为的“政治符号”。

反过来,恰恰是西方的“热炒”,让杜金反西方和“新欧亚主义” 思想,被俄国内广泛了解,近几年在俄罗斯的影响力还在扩大。

不过,也不能说,杜金和普京之间就完全没有联系。吉林大学学者孙兴杰在接受我的采访时分析,尽管没有交集,但普京和杜金或许“神交已久”,他们在思想上还是有不少同频共振的。

杜金的“新欧亚主义”正是在20世纪90年代末俄罗斯推行的亲西方改革遭遇失败引发不满,进而催生出的反西方的政治思想,它的核心要义有两点:

1、认为在一个多极体系下,俄罗斯必须发展成欧亚地区的超级大国,才能对抗以美国为核心的大西洋帝国,才能确保俄罗斯的地缘安全;

2、认为俄罗斯、乌克兰和白俄罗斯应组成新国家联盟,以此才能恢复俄罗斯“超级大国”的地位。

观察指,与这一理论步调一致的是,普京上台后曾努力地“向西看”,希望融入西方世界,却遭到拒绝和失败。普京转而“向东看”,对抗北约挤压的同时,希望尽快找回“大俄罗斯”的荣光。其成果之一就是在2021年,俄罗斯和白俄罗斯签订了联盟国家一体化的文件。这正是杜金曾提出的“规划”之一。

普京还要把乌克兰也纳入进来,但乌克兰不买账,于是2014年克里米亚危机爆发。而杜金早就预言,俄罗斯与乌克兰之间的冲突是“不可避免的”,因为这是多极世界向单极霸权的抗争,是以欧亚大陆为核心的陆地文明,与海洋文明之间的抗争。

于是,在乌克兰这条路径上,杜金的理论与普京施行的政策思路不谋而合。这就难怪所谓“普京的大脑”的传说,广为流传。

另一方面,杜金的“新欧亚主义”本身,就脱胎于俄罗斯民族思想传统中的“斯拉夫主义”。在共同的国家命运、共同的思想基础的背景下,普京和杜金的某些理念就这样被联系了起来。

但孙兴杰也指出,如果这样就以为杜金是普京的“大脑”,就未免太高估杜金,也太低估普京了。

作为政治理论学者,对于决策者的影响,本身就不能被过分高估。更何况杜金的理念,并没有脱离俄罗斯早年陈旧的欧亚地缘政治思维,而且与现代“主权”国家为基础的世界秩序格格不入,一句话,杜金已经过时了。

孙兴杰认为,普京的决策思路,更不是被身边的任何人“忽悠”的,杜金的理论对他的影响很有限。

从普京在2月24日发动“特别军事行动”前,两次发表的关于俄乌关系的长篇讲话来看,他深入地研究了历史渊源,对此早已有清晰的思路:他和他的执政团队的目标并非是“占领乌克兰”,而是要终结美欧向“大俄罗斯”扩张的企图。

探寻真相之三:半年了 俄军还能不能赢?

目前俄乌冲突的真实战况同样是模糊的,俄军还能不能赢?这场战争是否已经超出了俄方原先的计划,失控了?

俄军近期在乌东部和南部的攻势明显放缓,双方在前线进入对峙状态。西方向乌克兰援助“海马斯”火箭炮等高精尖武器的背景下,俄罗斯明显“打不动”了,另外还有一个大问题,就是人手不够。当前俄军在乌克兰的战线长达1300公里,而半年前投入的十万俄军,放在这么大的战场上,差不多就是“撒胡椒面”。

与此同时,乌克兰军却潜入克里米亚打“游击战”,俄军可能有9架军机被炸毁,多个军火库被烧,甚至,无人机两次成功袭击俄罗斯海军司令部,连克里米亚大桥也受到威胁。

俄防长绍伊古对此表示,“静默”对峙状态,是俄军故意放缓在乌军事行动,目的是为了减少平民伤亡。一切正按计划推进。但孙兴杰教授认为俄乌冲突已经“失控”,他用毛主席的“论持久战”打比方,认为双方已经进入“战略对峙”状态,打持久战已不可避免。

25日,普京签署命令——“扩军”,将现役军人的目标人数增加13.7万人。这意味着,从明年1月起,俄现役军人总人数将达到115万,俄武装力量总人数将达到204万。

在俄乌冲突已经半年的节点上,俄罗斯扩军发出了怎样的信号?《纽约时报》认为,这是俄罗斯为俄乌冲突长期化做准备的最新迹象,俄方“在不进行总动员的背景下,扩大战斗力”。

另一个不太靠谱的说法是,美国国防部副部长卡尔本月初表示,俄方可能已有约8万名士兵伤亡,但他并没有给出具体证据。这又是一个战场上说不清楚的“真相”。

已经打了半年的俄乌战事,各方没有任何收手的迹象。显然,美欧的目标不是“保卫乌克兰”,而是“拖垮”俄罗斯。因此,无法让步的俄乌要分出胜负后,才可能谈判。越来越多的迹象表明,俄乌冲突可能拖到明年冬天甚至更久。乌克兰总统泽连斯基日前喊话说,“最艰难的冬天即将到来。”

探寻真相之四:谁在攻击核电站?

让世界揪心的还有随时可能爆发的“核灾难”。

乌克兰最大的扎波罗热核电厂目前仍不断遭到炮击,数次发生事故。如果扎波罗热核电站发生爆炸,危害可能是1986年切尔诺贝利核电站事故的10倍。

到底是谁在攻击核电站?现在俄乌双方在互相指责,对方在开炮。同样是真伪莫辨。

不过显然,乌克兰想把扎波罗热核电厂的核泄漏风险变成国际热点,让俄罗斯承受更大的国际压力。联合国秘书长古特雷斯曾直言,破坏核电厂等同自杀。

最新消息是,国际原子能机构总干事拉斐尔·格罗西29日宣布,派往乌克兰扎波罗热核电站的专家团已经启程。而据美国有线新闻网(CNN)消息,国际原子能机构专家组已抵达基辅,CNN已于当地时间30日上午目击到国际原子能机构专家组成员出现在基辅下榻酒店。

乌克兰境内最大的扎波罗热核电厂

乌克兰境内最大的扎波罗热核电厂

这天下午,关于俄乌冲突,笔者对孙兴杰教授的采访持续了很久,却仍然有很多迷惑未解。目前,这场战争输赢难料,预判结果也还为时过早。不过,相信人们已经从这场冲突中看清了,战争就是社会的一场重病,即使没有夺命,也必定创伤累累。因此,不能轻言战事、轻启战端。

通过对这场复杂冲突的观察,我也加深了一点感悟:现实中,立场决定是非、“雄辩胜于事实”,屡见不鲜。后真相时代,情绪和感觉,往往代替了真相,而我们却往往不自知。面对纷至沓来的事实和猜测,保持开放的姿态,不封闭、不固守、不僵化,或许才能更接近“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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