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11/日/休/优/晴/10/18/东风3/2023/11/26/）

 

【小小说】：

莉莉。

老牛。

 

【题记】：

有许多事情，那个都是冥冥之中和命中注定的呀……

还是——

——老牛。

 

【小引】：

保安，指保卫治安，是一个职业工种，主要职责为防火、防盗、责任区域内的人身安全。通过保安人员的工作实施来保障固定区域内安全，正常工作秩序、治安秩序，防范于未然。

 

这天，我突然就接到了一个女士打来的电话：

喂——是老牛么？

是的。请问您是谁呀？

我么……你猜？

对不起，我猜不到。于是，我立马就给挂了……跟我玩这个？您还嫩点儿的啦！

 

是的。这样的诈骗电话，我接的多了……这么老套的话术，还想来骗我、门儿都没有的呢！哼——你想都不要去想的呀！

 

可是，这个骗子还是很执着的么？为啥？不久，她又打来了。可是，我就是不接！我看你：到底还能打到几时……

 

谁知，她不停的在打？那意思：今天，你要是不接的话，那么，我非打死你不可的呀……算了，大人不计小人的过么？于是，我还是、也就去接了——那么，这一次，我非要好好的教训她不可的呀——

 

喂——侬（你）啥个意思么？有完没完呢！哪能（怎么）了，今天，非要打爆我呀……

不是呀！老牛——是我呀……莉莉呀！

莉莉？哪个莉莉呀……好么，这一下，我真的是——丈二和尚的啊……还是？

 

这边，我还没有缓过神来啦，那边，莉莉就发话了：

我是莉莉呀……北京，国旺，我们还是同桌的呢……

哦……我想起来啦！

对了吧？

对啦对啦……这回，真的轮到我吃惊到极点的啦？！为何？她，怎么知道我的电话的呢？再说了……我们都有半个多世纪没见面了……

 

你，还在英国么？

没有。我在上海呀！

哦……那么，我来看看你吧！你住在哪里？

波特曼……知道么？

知道。房间号？

2525，西楼！

好的。我知道了！那么，你几时有空？

下午吧……下午，我都是有空的！

好的。我大概在下午2点左右到吧。这样……你也休息好啦？

没事的。中午……我不休息的！

好吧！那就……明天下午？

好的。明天下午——不见不散哦？

好的。不见不散啦！

好的。明天见！

明天见……拜拜——

拜拜——

……

 

京城。

1973年，当我从老家来到京城之后，班主任刘老师就安排我和莉莉坐在一起的啦……还是？那么，有几件事情，我是怎么也忘不了的啦——

 

语文书呢，你有么？

没有。

于是，莉莉就毫不犹豫的，把她的借给我了……随后，前座的舒舒，就把她的借给莉莉了。于是，她就和同桌的娜娜一起看了……

 

数学书呢，你有么？

没有。

怎么，你什么书都没有的啊？

是的。我什么书都没有！

哦……于是，莉莉又借给我了。

……

 

那时，全国还没有统一教材的，就连开学，都不是统一的呀……还是？

 

有一次。

不知是什么原因，我大概是讲了一句脏话。后来，就被舒舒听见了。于是，她就回过头来：

 

下课之后，告诉刘老师去！莉莉哦……她还贼眉鼠眼的朝莉莉使了个颜色？

 

好的。我知道啦！

……

 

下课之后。

吓得我，都没有出去一步的呀……就连茅房（厕所）、我都不敢去了……

 

上课了，等舒舒和莉莉回来之后，舒舒一个劲儿的朝我傻笑的啦……这是为何呢？是的。至今，我都还没有搞清楚的呀？

 

次年，我就被母亲带到津门去了。

 

几年之后。

当我来京城看望莉莉时……当经过舒舒家时，正巧遇见了她呀？于是，她很客气的带我去了她们家坐坐了。随后，由她哥哥带我至莉莉家了……

 

不久，莉莉，还把娜娜也给叫来了。那一夜，都是怎么过、讲过啥的呢……我早就忘记了。只记得，莉莉和娜娜送我到了车站：

 

以后，来北京，没地方住的话，就住我家吧！

好的。谢谢！

……

 

不久，汽车来了。于是，我就上车了……

莉莉和娜娜，就在车下，不停的挥手、喊着：

来呀……今后，有空来玩呀——

……

 

这一幕，使我终生难忘的呀……

 

几年之后。

我又跟着父母来到大上海读高中的啦……期间，我们有过书信来往的。后来，我就知道她嫁到香港去了？再后来，就移民到了英国去了……

 

再后来，我们就失联了。

那么，这一次，她是怎么找到我的呢？是啊……这个，就成为了我的一个谜呀？

 

会面。

吃罢午饭之后，我就出发了……还是？乘上了21路。是的。我到西康路下来的。随后，我就走到了南京路。

 

来到西楼、我按下了25层。“叮咚——”25楼到了。于是，我走了出去……北面：1至15；南面：16至30；于是，我就走向了南面。

 

来到门口。怎么，有保安把守？这是——

先生，请问您要找谁？

莉莉。

哦……请您报上名来？

老牛。京城。小学同学！

哦，好的。请您稍等一下……

好的。多谢！

 

保安，进去了……不久，就出来了：

先生，您请——莉莉小姐，在等您呢！

好的。多谢！于是，我就进去了——

 

这时，我只看见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太太、坐在轮椅上，背对着我？

莉莉——莉莉——莉莉，你在么……

我……就是么！

老太太，缓缓的转过身来了……

啊……我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是——

老牛……你好么？

好……好……好呀！你怎么——是的。你说：我问呢、还是不问呢？还是一定要问呢……还是？

 

唉……一言难尽呀！没事的……只要你、还好的，就……好啦！

哦，那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哎呀，原来，你不是在法院工作么？

是的。

我就到法院找你去了……

哦……真聪明！

没有。跟你比起来……我还差远了啊！

……

 

无语。

当我知道她的脚伤之后……我是无比的难过的呀！为何？都是为了离婚的呀……

 

唉……作孽的呀！

谁说不是的呢？

那么，孩子呢？

我们没有孩子！

哦……还好没有孩子呀……

是的。好像，早就准备好了似的！哎——不说啦，还是说说你吧？

好的呀！

 

你是几时离开法院的？

91年。

哦……都30多年的啦！

可不是么？！

哎……我们都是苦命人呀……

是的。不过，没事呀！我一个人……蛮好的！

啥……你也——

早就离了！

哦……那么，孩子呢？

独立了。成家了！

有孩子了么？

没有！

哦……好呀！没孩子好呀……

是的。离婚起来，也就没有后顾之忧啦！

对！谁说不是的呢？

……

 

那么，你这次是？

我，我父母的遗产，我处理一下……

哦，那么，你哥哥和你弟弟呢？

他们都在英国。

哦……他们都要感激你呀……

感激？不骂我就不错啦！

哦，此话怎么讲？

他们都恨死我啦……当初，为何非要把他们弄出去的呀？！

哦……要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对！就是么……

 

其他。

当我知道她，此次来沪，就是专门为了找我……还有，通过我原来的单位，最终找到我的经过……是的。我都不知道说啥才好……还是？

 

那么，门口的保安？

是宾馆设置的。

为何？

嘘——你轻一点的呀……于是，她就轻声的告诉我了——

 

你可能都是不知道呀！

啥……我是不知道呀？

我家老公，他系王室人员的呢……

哦？

是他关照宾馆的！

哦……还有这个必要么？

就是么！谁说不是的呢？

那么，你自由么？

还可以的。

哦……

是的。咱们说话……都要十分的小心的呀！

哦，好的。我知道啦！

……

 

那么，晚上，我请你吧？

不用。还是我请你吧……

我要尽地主之宜的呢！

哎呀……我的收入比你高呀……

哦，随便你吧！

……

 

是的。恭敬，不如从命的呀！那么，争来争去的……有啥意思么？是的。这个，都不是吃饭的问题的呀？！

 

席间。

我就问她了——

你大概，几时走呢？

大概……一周之后吧？

来沪，还有其他是事情么？

没有。就是为了找到你呀……

哦……知道啦！是的、此时此刻，我还能说啥玩的呢？莉莉，还是没有把我这个老同学忘记的呀……那么，在沪，无论如何，我也要好好的保护她的呀……尽管，她的腿脚多有不便？是的。我想：这个就是我的义不容辞的责任的呀……还是？

 

好的。那么，明天开始，我陪你到市区里转转？

好的呀！这个是……最好的啦！不过，我不太方便的呀？

没关系的。我来！明天，我开车来接你吧！

好的。这个是最好的啦……那么，你有驾照么？

有。30多年啦！我的驾照……还是法院培养我的呀！

哦……

那么，明天见吧！

好的。明天见啦——

明天——见！

明天，最好是早一点的呀……

好的。我知道了。那么，多早呢？

越早越好的呀！

好的。我知道了。明天见——

明天见！

……

 

尾声。

一周之后，我亲自开车送莉莉去了浦东机场。

 

看见她、开着轮椅进了安检之后，于是，我有意无意的望着透明的舷窗……为何？等一会儿，她将从这里通过的呀！

 

是的。我想：我再送送她最后一程吧……此一去，也不知猴年马月才能相见的啦！

 

突然，她开着轮椅，冲过安检、就向我冲过来——

这……

还是——

阿门。

这就是：

半个世纪再见面，

一时语塞也无边？

为了安全扑过去，

去去就来我再见！

还是——

（08：34/）

（08：44/修改/）

（16：40/再改/）

（04：09/再改/一/上班/良/晴/7/17/西风3/还是的也/还是/2023/11/27/）